苏千衾

he不动摇，主cp塞夏，副cp文葬，恶魔死神出没

私设如山
①夏尔没有完成复仇
②夏尔永远停留在少年的样子
③故事大背景改为现代

想把以前的文汇总顺便把坑填填满，就从这篇开始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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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楔子】

　　19世纪，英国伦敦。

　　夜色笼罩着郊区，月光敌不过树叶的阻挡，进入不了泛着雾气的森林深处，只能把张牙舞爪的树影投在地上，勾勒出一个个晃动着的魔鬼形象。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林中那巨大的城堡样建筑中驶出，顺着羊肠小道离开森林，马蹄声踏碎树影，惊起几只栖息的鸟，扑棱棱飞远了。

　　年轻的田中管家一手拎着灯，一手拽着缰绳控制速度和方向，他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打开怀表，但他却对着车中的人说：“主人放心，我们不会迟到的。”

　　车中人回答：“有什么关系呢？”声线略显稚嫩，语调却平缓无波，显出沉着与冷静。

　　田中笑了笑，不说话了。

　　街道上很安静，这时候的人们还没有开始享受所谓的夜生活，除了一些贵族富商热衷于举办舞会、派对之外，民众还是习惯早早回家睡觉，或者是呆呆地透过窗户看那些昼夜不停喷出蒸汽和黑烟的工厂。

　　路灯都仿佛熬不过清冷的深夜，萎靡了精神，黯淡了颜色。

　　马车一直行驶到小巷口才停下来，巷子太窄，交通工具不方便进去。田中提着灯利落地跳下来，然后把雕刻精美的木制小凳放在地上，最后打开虚掩的车门。一个人从车里走出来，在凳子上踏了一下，接过田中递过来的手杖，稳稳地落在地上。这一瞬间，他的身影无比挺拔，昏暗灯光下五官极其精致，叫人看了忍不住赞一声清贵无双。

　　“凡多姆海威伯爵，您终于到了，大家已恭候多时。”两个黑衣男人从巷子里迎出来，话语谄媚，神情恭谨。

　　文森特·凡多姆海威没有说话，只是慢慢地往前走，两个黑衣男人对视一眼，连忙跟上。

　　走到巷子尽头，有一扇门，里面隐隐传出喧哗的声音，调笑、挑衅、谩骂、揶揄，似乎应有尽有，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痛，却莫名营造出一种恣意而阴险无畏的氛围。

　　田中推开门，视线立马被蓝白色轻烟给阻挡了。文森特轻轻地蹙起眉，左眼下的泪痣微微上移，淡淡地望着屋里的人。烟雾缭绕的房间里，四五个人围在一起打台球，两个人坐在豪华的沙发椅上喝茶，还有一个椅子是空的，更多的人在旁边抽烟喝酒开赌盘，衣着暴露的女子随处可见，大家玩得都很高兴的样子。

　　只有角落里几个壮汉围着两男一女三个人特别不和谐，他们正在瑟瑟发抖，快要吓得失禁了。

　　大家看见来人，不约而同静默了一会儿，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，坐在沙发椅上的路德维希和查理率先开始打招呼：“终于等到你啦文森特，还以为你今天不肯来呢。”

　　文森特勾起嘴角往里走，边解开自己的外衣边说：“怎么会呢，你们帮了我那么大的忙，怎么说我也不是毁约的人啊。”

　　所有人里，文森特是年龄身量最小的，但他顶着其他人恶意或善意或无意打量的目光，竟没有丝毫紧张或局促的感觉，径直坐在了三个椅子里唯一空的那个——也是最中间的位置。

　　田中接过文森特的衣服搭在手臂上，幽灵般站在文森特身后。

　　阴影里很多男男女女开始窃窃私语。

　　“这小屁孩是谁啊？”

　　“你敢这样叫他！他就是早早承袭了克劳迪娅女伯爵爵位的凡多姆海威家族现任家主！”

　　“天，才十几岁就长得这么帅啦，再过几年得是什么样哦，而且还有钱……”

　　“那又怎么样？不过是女王的忠犬罢了，手里沾满血腥的邪恶贵族。”

　　“切，你想为女王服务，人家还不要你呢！”

　　“这年头，一条狗混得都比人好啦……”

　　椅子上的三人并不去管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。

　　路德维希递过去一根台球杆，笑着说：“先玩两局？”

　　“不了，办正事要紧。”

　　查理闷声笑道：“那也好，你这个游戏高手要是开始玩，我们哪里有赢的机会。”说着对角落里的壮汉使了个眼色，壮汉立即把缩着身体的两男一女拖了过来。

　　还没拖到跟前呢，三个人约好了似的开始哭号：“饶了我们吧！饶了我们吧！我们也不知道原来这一批东西是有主的啊，我们不是故意的！”

　　“哭什么哭！”路德维希喝道。

　　旁边的壮汉感觉到老大的怒气，上去就抽了三个人一人一巴掌，力气大得他们嘴角都泛出血痕，这下三人都不敢哭了，战战兢兢地瞟着最在最中间的文森特·凡多姆海威。

　　文森特脸上依然保持着不明显的优雅笑意，语调也十分和缓：“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？说出来的话可以选择死法。”

　　两个男的脸色铁青，仿佛不甘心面对不管怎么样都要死的结局，而那个女的就比较胆小冲动了：“我说我说，我已经说过了，那些药品我们只卖出去一箱子，其他的都没动，我可以带你们过去拿的，我保证不会耍诈！求你，求你们饶了我啊，我只是听他们俩的话办事啊！你们想啊……我一个女人，真的没有什么威胁的，你们放过我吧！”

　　查理一个眼神甩过去，壮汉又抽了女子一巴掌。

　　女子头发凌乱，表情已然失控：“为什么还要打我！”

　　路德维希对文森特说：“昨天去她说的地方里里外外搜了十几遍，根本什么都没有，老鼠都没一只。”

　　文森特点了点头，再也不看那喃喃着“不可能”的女人一眼，目光转移到另外两个男人身上。

　　眼看老大们的耐心快要耗尽，壮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枪来，对准男人腿上一人一枪，因为装了消音器没发出砰的响声，但在子弹打穿两人腿时，那“噗”的轻响反而更引得人浑身一颤，周围的那些窃窃私语都停了下来。

　　“啊！”

　　两个男人跪在地上，捂着伤口，新鲜的血液染红了整只手，他们没料到这帮人真的二话不说就动手，均是惊恐万分。

　　“你们快点讲啊！”激动到癫狂的女人忽然扑上去用力拉扯两人的身体，“我还不想死！我还不想死……你们要死也别拉上老娘！”

　　查理皱了皱眉，让几个人把女人拉了出去，关上门。随后，女人的咒骂怒号都变成了喘息和尖叫，声音从巷子深处一直传进来，众人几乎不用去看也知道她定然是没有好下场了。

　　受了伤的两个男人齐齐抖了抖，左边那个强装镇定道：“即、即使查实了是我们动的药品，但也只能说我们是抢劫，或者是偷窃，那些莫名其妙死人的账恐怕不归我们的事吧，你们、你们根本没有权力对我们做什么！”

　　“你们只是要证据？”文森特微微抬起下巴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，声音清冷。

　　右边那个突然得意地笑起来：“对！就是证据！只要你们拿出证据来，我们不用你们动手，就自觉把东西还回来然后随你们处置。”

　　路德维希提醒他们：“你们现在也是随我们处置。”

　　“但是药品的位置只有我们知道，你们要是现在就杀了我们，就永远拿不到东西。”

　　查理有些尴尬地凑过去，小声对文森特说：“很遗憾，伯爵先生，我和路德维希的人确实没查出什么直接的证据，那些尸体我们找来的验尸人都看不出异常。”

　　文森特静静地想了一会儿，忽然站起来，接过田中递过来的手杖，轻笑着说：“要证据是吗？请你们在这里多等两天吧。”说完也不理会那两人惊疑的眼神，跟路德维希和查理道了别就走出了房间。

　　一屋子人都静默地看着他的背影，听着那长及膝盖的靴子踏在地上的低沉声音，直到文森特走到门口，蓦地停下，也不回头，只是用清越的嗓音说出看似平淡的话：“对了，这两天希望二位不要乱走啊。”

　　倒是田中回头看了一眼，又很快转过身随着主人走出小巷。

　　路德维希和查理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点燃烟，轻飘飘地对手下人说：“都没听见吗？还不动手，把他们的腿打残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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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主人，接下来我们直接回去吗？”

　　“不，去under taker。”马车上的文森特盯着手上的凡多姆海威家主指环，眼神坚定，“找证据。”

　　田中并不对主人的吩咐感到惊讶，熟悉路线的他一路驾着马车来到了目的地。

　　那扇深黑色的门，那间看似荒芜破败的铺子，文森特曾以为自己不会再来，因为他会想起自己的母亲。他记得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豆丁，被母亲克劳迪娅·凡多姆海威抱在手里，来过这里一次。可是母亲把他放在马车上，独自一个人进去了。

　　进去后不久便听到里面传来大笑声，疯狂得好像要把屋顶都掀掉。小文森特真的好奇极了，他问母亲能不能带自己进去，母亲却对他说：“可怜的孩子，你总有一天得自己一个人来这里的，那一天恐怕不会很远——就是你继承伯爵之位的时候。”

　　后来文森特才明白，他继承伯爵之位就意味着母亲的死。

　　而今天，他真的要叩开这扇门了，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打开了凡多姆海威家族罪恶的那些过去与未来呢？

　　“桀桀桀，小生已恭候多时了。”

　　这便是文森特·凡多姆海威伯爵与送葬之人葬仪屋的初次见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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